陆幼宁却并没有回答,反而认真地问她:“我想问姑姑一句,请姑姑如实告知于我,怀庆太子的死,究竟和大人是否有关。”
她话音落下,室内骤然一寂。
沈廷炤或许从未了解过真正的陆幼宁是什么模样,可她对于沈廷炤的了解也并不深。或许她曾了解沈廷炤私下里的性情喜怒,可对于他在朝堂上的那一面却知之寥寥。
虽然她自认对沈廷炤的性子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到底还是拿不准。
在她的注视中,李绣云缓缓道:“大人如今虽是我的主子,于我更是有救命之恩,可我昔日亦曾是东宫旧仆,先太子在世时待我不薄,我还不至于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这位前任东宫女官收敛起有意为之的和气后,身上那股沉稳庄重的气质便再也掩不住,只听她肃容正色道:“怀庆太子的确是病重而亡,从未有人敢暗害于他。”
“而大人纵有野心手段,却也从来不屑于使这等阴私害人的手段。”
陆幼宁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李绣云却反问她:“若我刚才说是呢,姑娘又会如何想。”
陆幼宁只是轻轻摇头,并没有告诉她,转头细细与李绣云说起自己刚刚以茶水在桌上写下的想法,最后道:“……这只是我的浅见,究竟是否有用,还要由姑姑您和大人来定夺。”
李绣云的神色也很凝重:“此事容我回去再想想,该如何与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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