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六安慌乱的声音:“大人,老夫人急着见您,您看……”
沈王氏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陆幼宁昨晚宿在这里,气势汹汹地想来抓个现行。六安既不敢放人进来,可刚被那老泼妇揪打了几下,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眼看着也招架不住,只能苦着脸来问沈廷炤的意思。
屋内的沈廷炤正要起身,忽觉头皮一痛,低头才发现他和陆幼宁的发丝不知何时结在一处,不用想也知道,只能是旁边正轻颤着眼睫装睡的小傻子干的。她不知哪来的闲心思,一根一根地把他们的头发系在一处,连解都没法解。
他一时哑然,饶是已隐约明白了她的心思,心有触动,可外面的沈王氏越发叫嚣,眼下实在不是追究的好时机,只得沉声道:“取剪刀来。”
六安听得稀里糊涂,只能让丹桂将剪刀送进去。
剪刀开合,原本紧密纠结在一处的头发总算断开来,在日光下丝丝缕缕地飘落。
沈廷炤心里非但没有一松,反而隐隐有种说不上的烦闷感。他眉头微蹙,将剪断的头发放在床边陆幼宁随身佩戴的荷包里,这才起身不紧不慢地更衣。
门外六安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际,他总算从屋里出来了。
众人忙跟在沈廷炤身后,穿过院子看到让人搬了楠木交背椅坐在门外守株待兔的沈王氏。见他终于肯出来,她张口就道:“那个傻子是不是在你屋里,昨夜你们睡在一起了?”
沈廷炤嗯了一声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她有自己的名字。”
沈王氏听他应得这样干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能紧紧盯着他那张向来冷静无情的面孔,想从上面找出一丝慌乱不安。毕竟这还是头一次,她能抓住长子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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