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日子过得可不算好,这大半年来府里为给男人们买官早已掏空了底子,连各房夫人的体己都动了,可就是买了官,场面应酬、打点门路,银子还是流水一样地出去,却不见任何进项,连下人的月钱都要发不起了,主子们的日子也都过得紧巴巴的。
作为主持中馈的主母,她整日忙着整治越发不听话的下人,里外挪腾银子,早已忙得心力交瘁,偏偏女儿薛元姝也出了事,不能长居京中。
自从爱女薛元姝成为弃子后,她再看薛家的其他姑娘,心里总是梗着根刺,面上虽不动声色,却巴不得她们出丑看笑话。
薛令娴被当众点名,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起来慢慢道:“我们在说,好长日子没见着陆姑娘了,没想到她跟皇妃还是这般姐妹情深。”
她自觉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薛令娴不敢在众人面前直说陆幼宁就是她们府上的表姑娘,只略略一提她们与陆幼宁有旧,好拉近关系,再不着痕迹地恭维她们,总不至于出错。
孰料七皇妃笑容未变:“那想必是妹妹记错了,我这妹妹与你们家可是不熟的。”
薛令娴一下子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带着薛家的姑娘们都羞得不敢再说话。
陆幼宁虽看不懂这群人打的机锋,却能隐约能感觉到暗流涌动,有点不安。
见闺秀们不懂事,在场的夫人们少不得帮忙打圆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题转移到满池荷花上,总算让气氛重新融洽起来,忽然有宫人来报,说是七皇子过来了。
众人忙起身,果然没过一会儿,只见七皇子在几名官员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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