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沈廷炤冷冷道:“当年沈某初入官场不久,曾有幸处理过一桩案子,礼部一名主事家的庶女上元节走失,后被人发现抛尸护城河中,后查明是成王府的一名管事所为,一时闹得满城风雨。王爷因管束不力被罚俸半年,不知可还记得?”
说是管事,其实众人皆知,那只能是成王作的孽。
成王被他当众揭破老底,面上也挂不住,忍不住冷哼一声:“既是陈年旧事,本王原本都已经忘了,沈大人如今提起来又是何意?”
沈廷炤声如寒冰:“微臣是想提醒王爷,多年过去总该有所长进,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居然把主意打在沈某未过门的妻子身上,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中。”
话音一落,四下一寂。
七皇子和成王倒还只是惊讶,座上的女眷们却已是心神倶震,神色各异。
众人皆是玲珑心窍,刚从成王妃的话里猜出陆幼宁的身份低微,曾经还是个要送人的玩物,纷纷存了看戏的心思,忽然听到沈廷炤的话,哪能不震惊的。
自沈廷炤发迹以来,京中做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府上的门槛,多年来却也不见他有半个收入府中的,在场也不是没有过曾想与沈家结亲的。
临清伯府之流暂且不提,就连周仪宁都没能想到沈廷炤会当众宣示会娶陆幼宁为妻,怀庆太子妃也忍不住轻轻摇头,神色似有感慨,就连身为男子的张褚都没能想到,以沈廷炤的身份居然会去娶一个已变得痴傻的陆幼宁。
他不禁扪心自问,倘若有一日他位极人臣,是否能做到如此地步?
张褚心思转动之际,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妻子和堂妹晦暗莫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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