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去足足有两三个月了,青黛原本打算一辈子沉在心底,没想到沈廷炤突然过问,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她这一犹疑,沈廷炤的神色冷了下来,以为她胆小不敢说,淡淡道:“罢了。”
他说罢了,可旁边的六安却不会真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了事。大人性冷寡言,底下的人就得做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然要他们有什么用。
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沈廷炤却往陆幼宁的身上扫了眼,看她身上淡青色缠枝莲纹的袄子似乎是半旧的,皱了皱眉,吩咐道:“明日开库房,宫里往年赐下的料子给她做几身秋冬的衣裳。”
众人应下。
等山月居的人走后,六安开始琢磨起沈廷炤要问的事。临清伯府那边倒好料理,难办的是陆幼宁落水那回事。
那天他没能跟去,大人身边只带了三七那个傻子。不过他事后听说了些细枝末节,倒也能推测出大致的经过来,知道这事里有棘手的地方。
他可不想赶这趟浑水。
六安眼珠一转,转头打发底下人去把怜玉叫了来。没过多时,外头进来一个少年。他一进来就垂着脑袋,身上也只穿了灰扑扑的袍子,却遮不住一副好相貌。
当初那伙闺秀们的谈笑其实没错。
的确有个不懂事的官员曾误以为沈廷炤好男色,往后门送了一对双生子,结果第二日人们就见沈府大门多了两个唇红齿白的门子,着身粗布袍在扫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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