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炤嘴角的笑容微敛。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细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冷风一吹，蒋绍年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他话一出口就觉得唐突。
这样的话私下打趣就罢了，可这会儿边上还有人。陆姑娘的处境本就艰难，万一沈廷炤没那个意思，她因此被人轻看了去，岂不是他的罪过。
蒋绍年懊恼地用折扇敲自己的头，当真是跟沈廷炤喝了一下午的酒，已经醉得糊涂了。他忙敛容正色道：“刚刚是我失礼了，我先走一步，改日跟陆姑娘赔罪。”
沈廷炤将他送到府门口才回转。
回去的路上，天上阴云密布，又下起了阵阵小雪。沈廷炤边走着，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故事。
曾有一富户，购一精巧鸟笼悬于室内，每有友人造访，必会询问他何日准备养鸟。久而久之，那富户烦不胜烦，最终还是买了只画眉放在笼中。
世人就是如此浅薄，有了美人，仿佛理所应当地应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哪里有什么美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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