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边的玉书早已是她的人,今晚怎么也得让那傻子在佛堂跪上整整一夜,才能让她消了胸中这口气。
薛元姝却仍是不满意:“就跪一晚上,那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坐在旁边的薛文清下意识道:“可是……”
他固然心疼妹妹今日受罚,可这事毕竟是薛元姝起的头,再怪罪一个傻子,又有什么意思呢。然而母亲和妹妹双双皱眉朝他望来,他还是选择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罢了,只当是让她们出出气。
陈氏爱怜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痕:“我的儿,你又何必跟那傻子计较一时的长短,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以后有得受磋磨,根本不用咱们动手。”
薛文清的眼皮顿时一跳。
他虽早已听老夫人提起要给陆幼宁找门婚事,但一直并未放在心上。可听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们竟不知何时已有了眉目?
薛元姝一听急了:“她一个外人怎么能在咱们府上出嫁,那不是还要赔上一份嫁妆?”
陈氏笑道:“那也得是明媒正娶,才有嫁妆一说。她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至多只能给别家当妾,哪来的嫁妆呢。伯府肯收留她这大半年,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将来把她送出去,给伯府做个顺水人情,也算她回报咱们薛家了。”
薛元姝听她解释,以陆幼宁的状况,好一点是当妾;再差些,就是送到贵人府上做玩物。无论是哪种,一个傻子去了别家的后宅里只能任人摆布,只怕不出三五年就悄无声息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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