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夫已经为她再三诊治过,若非上天垂怜,她好转的可能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心地随便把这人放在身边。
可要真有那一天,她跟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白璧生瑕,便不值一文,只能被丢弃在角落里。
沈廷炤淡漠地想着。
而被他注视的小傻子没有察觉他的心思,更没有不好意思,只知傻兮兮地冲他笑,双颊透着红,仿佛那一点点酒都让她喝醉了似的。
丹桂的脸却悄悄热了,只觉这俩人对视的模样实在让人没眼看。她知道自己留或不留都碍不着什么事,索性蹑手蹑脚从屋子里出来。
冷风一吹,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跟六安求了个情,让一个小厮帮忙跑腿去山月居递个话,也不用说什么,只道是姑娘今晚有她守夜,这样一说,青黛定然就明白了。但不管怎么说,姑娘一夜不能归,青黛肯定要担心坏了。
丹桂一出去,屋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了。
沈廷炤慢慢走到她床边坐下,问她:“怎么还不睡?”
陆幼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想了想,很快恍然大悟道:“青黛会给姑娘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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