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陆幼宁往上托,撑开眼皮透过浮浮沉沉的水,望向乌云缝隙里露出的混沌日光,绝望地闭上了眼。
……
那群闺秀们在湖上泛舟作乐时,却不知莲叶深深处,另泊着一条小船。
这条小船上既无丝竹管弦,也无美人相伴,只有一个黑色劲装的护卫正立在船头吹风,坐在舟中的另外两人皆作青衫文士的打扮,边赏荷边对坐饮酒。
其中一人忽然笑道:“我们王爷该找你找得急了,好不容易把你请来,你却躲在这里,只跟我一个小小幕僚在这喝酒。”
对面的人不以为意道:“既都说了我难请,让他等上片刻又何妨。”
只见他眉目清峻,神色疏朗,身着常服的他虽没了在平日朝堂上那股令人生畏的冷厉,但举手投足间那股威仪仍然不容人小觑,不是成王开宴前遍寻不得的沈廷炤又是谁。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好友蒋绍年。
二人曾是一榜的进士,蒋绍年当年中探花时不过二十三岁,又因生得玉貌风.流,可称得上一句少年得意,然而在未及弱冠就连中三元的沈廷炤面前,他也显得黯淡无光。
更别提接下来数年间,他因性格狂狷得罪权贵被罢官离京,直至今年才回到京城,投在成王麾下当了个词客。
而同年的沈廷炤却一路青云直上,权倾朝野,乃至今日连成王都要客客气气相待,亲自出迎,由不得人不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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