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炤皱着眉,手中施了力气,一点点将手臂从陆幼宁怀中抽出。
昏迷中的人仿佛感受到他的毫不留情,整个人在睡梦中猛地抽噎了一下,看上去像个哭得要背过气的孩子,怪可怜的。
这让他想起白日里刚把人从水里救上来时的模样。
当时她浑身剧烈地打着哆嗦,紧抿的下唇苍白没有血色,昏迷中也哭得一抽一抽的,脸上湿漉漉的,让人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难不成她就这样昏着,从白日里一直哭到了现在?
许是出于心头突然升起的一点微妙情绪,沈廷炤没有立即离开。
荀老大夫坐下,两根手指搭在陆幼宁的腕上,片刻后便道:“回禀大人,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今日一时受惊,触动了郁结已久的心气,只需醒后安心调养即可。”
他说罢开好药方,仔细叮嘱了丫鬟们该如何照顾,便很有眼色地退下。
只有六安在心里骂了一句人老成精,心里七上八下地在旁边等着。
他家大人正一言不发地站在榻边看着那昏睡中的姑娘,按照惯例来说,大人的公文还没批完,这会儿六安这个做心腹的早该出声提醒了,但是他不敢。
可不出声吧,依照大人雷厉风行的性子,过后耽误了要事,指不定要嫌他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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