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晚要被亲自考校功课也就罢了,平日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个时辰就传到沈大人的耳朵里去了。
就拿他当初被送回老家那事来说,他头一次想跟同窗出去喝个花酒,见识一下世面,结果刚下了马车,就见沈大人身边那个笑得跟狸花猫似的随从五味笑眯眯站在面前。
后来的事简直不堪回首。
他当场直接被扔在回平州老家的马车上,一回去就被塞进深山的书院里,还有好几位胡子花白的大儒日夜重点看押着他学习,饶是母亲后来赶过去也无济于事。
这三年多的日子简直如噩梦一般,要不是这次春闱进了京,只怕他还要日夜对着那几张皱巴巴的老脸小心陪笑。然而如今就算回到这繁华地,外界的一切也与他暂且无关。三月会试在即,他只能待在府里温书,哪里都去不了。
没看就连他院子的名都改过了,从原来的畅春轩改作了岁寒居,明摆着要让他感受一下寒冬的冷酷无情。
沈廷烨渐渐有些走神时,旁边的沈王氏也陷入沉思。他们母子二人久不在京中,府里的下人们还是不够恭敬。就拿长子身边那个叫六安的小子和胡嬷嬷来说,居然敢在她问起陆幼宁的事时一声也不吭。
沈王氏心里冷笑,就算他们不说,她早晚也会知道的。
哪怕那姓胡的老寡妇再有手腕,这后院的丫鬟婆子们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从前她不在府里也就罢了,如今她和廷烨这两个正经主子回来了,早晚有人会到她面前投诚。
这边沈王氏忌惮陆幼宁这个小告状精,一边还急于摸清府里如今的状况,总算安生了三五日,那头陆幼宁的生辰就到了。
这一天恰好赶上沈廷炤休沐,一大清早两人乘上去郊外的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