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那些夸赞他仁德的奏折,七皇子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难掩愤怒,咬牙道:“这群贪官污吏,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们知道利害。”
沈廷炤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道:“不过一件小事,还请殿下尽早妥善处理好底下的人,莫要在此时再让陛下劳心费神了。”
七皇子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就是再天真,也知道无论事后要如何追究中饱私囊的人,但眼下为了他的颜面,为了永平帝的身体,也为了大局,不得不继续将这事先压下去。
少年人心头渐渐涌上一股愤懑无力之感,却没注意到,年轻太傅眼底淡淡的嘲讽。
永平帝的病情经年反复,这一次也跟往常的情况相差无几。太医已为他诊脉施针,让人昏昏睡去,沈廷炤见此间事了,便不在宫中多作停留。
七皇子一直将他送到殿门口,忽然道:“听说宫里近日已在准备选秀事宜,父皇如今病倒,三月里还有春闱,不如还是延后再说吧。”
他已被诸事整得焦头烂额,眼下实在没心思操心别的。
沈廷炤却道:“选秀本是陛下一早亲自交待过的,轻易延误不得,等各家人选确定,培养秀女礼仪,总要费去许多时日,不会与春闱冲突。”
七皇子听了连连点头,他原本就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如今永平帝再次倒下,他又被工匠的事弄得六神无主,自然只能是沈廷炤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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