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身窄袖鹅黄色上襦,下配葱青色罗裙,袖口挽起,手中握着柳枝,脚下的沙地上,有用柳条树枝划出来的沟沟道道,也有用泥沙堆砌成的堤坝,纵横交错,彼此相通,弯弯曲曲一直通向湖边。
再远处,还横插着几十支盛满水的竹筒。
沈廷烨好奇地问:“陆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幼宁没头没脑地答道:“青黛说,今年天不好,老家那边说不定又要发大水。”
沈廷烨一怔。
他最近读书读得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在饭桌上听母亲沈王氏念叨过一嘴,还只是春天,河南那边就已有州县决堤了,还不知道今年汛期时会如何。
沈廷烨年岁渐长后,一家人已经搬到了京城,对于黄河泛滥的记忆已十分浅淡了。不过就算如此,他也知道一旦黄河顷覆,会造成怎样可怖的惨状。
兄长最近应当也在为河政忙碌,已有数日都没空管他了。
陆幼宁说罢俯身拿起旁边盛水的竹筒,哗啦一下把里面的水倾倒而出。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这人工挖出来的简陋沙渠干涸无水,她倒入的水便成了源头,自天而降,盈满河川,顺着挖出的河道汩汩流淌,直至慢慢注入不远处的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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