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太远,饶是陆幼宁怎么努力,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楼下的沈廷炤收回目光,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考场。他虽不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但作为摄政大臣,会试这等重要的场合还是要例行来巡视。
等一行人再出来,趴在楼头上眼巴巴望着的陆幼宁又努力支起上半身,却只看到那到身影低头进了轿子,接着被人抬起,护卫的仪仗浩浩荡荡地从长街上走过。
白亮的日光下,鲜明灿烂的盔甲长刀与大红官轿刺痛了她的眼。
街上乌压压的人再度跪下,等队伍消失在街角才起身。考生们继续入场,围观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出,街上再度恢复了熙熙攘攘的景象。
就好像沈廷炤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陆幼宁呆呆地抓着阑干,手指渐渐收紧。
她从来没有见过官袍加身的沈廷炤。那个被众人跪拜的人影分明熟悉,却格外遥远。
旁边的怜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姑娘怎么哭了呢。”
陆幼宁也不明白。
她怔怔地出神,任由丹桂小心翼翼帮她擦去不知何时划过脸颊的泪痕,突然又道:“……刚刚大人知道姑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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