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倒是知道他的性子,反而劝他:“……不过十七岁的少年人,能过乡试已是才华不凡的,等三年后,指不定朝堂上又要多一位少年俊彦了。”
毕竟像沈廷炤一样天资卓绝十几岁就能连中三元的,古往今来能有几个。
烛火静静,君臣二人在殿内说话,一时的气氛倒还算融洽。他们口中的沈廷烨早从考场一出来就病倒了。
说是病了,倒不是头疼脑热,而是心病。他考试时倒霉地被分在号房对面,周围臭气熏天。几场考下来,他至今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恶臭,连饭都吃不下。
陆幼宁等了好些天,也不见她的小伙伴从岁寒居出来,索性找上门去。
见她来,沈廷烨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陆姑娘,多谢你来看我,可我今日只怕是不成了。”
她早已从荀老先生那里知道他压根没病,上去拖他:“二公子,起来玩。”
沈廷烨见她不由分说来拉被角,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好好好,我起来还不成吗,你先出去。”
等他收拾好,就被陆幼宁拖去湖边继续给她打下手挖沙子。早在春闱开始前,她已在沙地上开始研究如何能防止河水漫溢。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尝试了所能想到的各种办法,或疏浚河道,或分散水流,或加高堤坝,总结下来无非是古往今来人们常用的法子,并无新意;
何况小小沙地上任人施为的泥水,换作十倍、百倍乃至黄河这样的庞然大物,却没那么容易摆布。历经数朝数代都未能整治的黄河水患,哪里是她一个小傻子就能想出破解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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