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炤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仍直愣愣的,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心里觉得烦乱,又懒得再教,索性沉声道:“今晚的事,谁都不准传出去。”
等屋里的人退出去后,屋内重新回到只有他们两人的状态。
陆幼宁被沈廷炤赶到床上睡觉,离开山月居前甘草随手给她绾发的簪子被取下来,乌发松松地束拢在脑后,她侧身望着背对她坐在灯下的清瘦身影:“大人不睡吗?”
沈廷炤沉稳道:“你先睡,我再看会儿书。”
他口中这样说着,其实怕陆幼宁睡不着,屋内这会儿只留了一盏灯,光线早已十分暗淡。
好在小傻子没有发现这点,只是心里有点懊恼,早知道就不说要睡觉了,还可以多陪大人一会儿。她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着,突然异想天开地问:“大人,什么是夫妻啊?”
沈廷炤知道她心中还记挂着那个丫鬟的事,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书上的话说了这小傻子也听不明白,再有些他也不能跟她讲,只好不动声色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就像你那个丫鬟和三七那样。”
陆幼宁又被他唬住了,稀里糊涂地哦了一声,又问:“周姐姐说,女子都是要嫁人的,那姑娘也要嫁吗?”
屋内静了一瞬,沈廷炤言简意赅道:“要。”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幼宁并没有害怕,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嫁,只是静了一会儿又接连问了七个八个有的没的问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到最后原本没有睡意的她居然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慢慢睡熟了。
身后没了声音,沈廷炤终于来到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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