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他虽深受陛下倚重,可吏部的事,又怎能越过你父亲尚书大人呢。”
李兰茵语调微扬:“还能有什么,无非仗着陛下信重。从前他与怀庆太子有旧,如今还教导诸位皇子,日后更加不可估量。即便是我父亲,也不敢得罪他。”
在场众人皆知,当今陛下子嗣单薄,皇子大多早夭,怀庆太子逝世后,仅存活的几位小皇子年纪尚幼,唯有七皇子最为年长,亦是将来最有可能入主东宫的。
然而七皇子如今也不过只是个十来岁的弱质少年,陛下却年事已高。无论他属意哪位皇子继位,早晚都要为他定下顾命大臣,这沈廷炤显然已在其列。
只要他将来不行差踏错,将来至少还有一二十年身居高位的日子,哪里是她那年迈的爹爹敢轻易撄其锋芒的。
看她情绪似有不佳,众人一时静了下来。
一位闺秀突然道:“那沈廷炤如今还未娶妻吧,真不知他究竟想娶个什么样的美人。”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有人立即笑话她:“莫不是你看重沈大人年轻才俊,芳心暗动了?真是不知羞。”
那位闺秀促狭笑道:“这有什么,我不过好奇问问罢了。他少年得意,却至今未曾婚娶,听说府上连个妾室都没有,别人送去的美人也不留,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另一人接话道:“想来也不是,据说当初有个不懂规矩的小官,自以为猜出了真相,趁夜送了两名美貌少年去了沈府,第二日那两人就成了沈府的门子,还在大门口扫雪,把那官员臊得再也不敢上门。此后的人再去沈府送礼,只敢带金银珍宝,也不敢带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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