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经历了某种蜕变。
宴玖也的确经历了蜕变。她一直在等待某人出现,因为有人曾经答应过她,会回来接她离开。也答应过将她的小叔带回来。
那个人仿佛是她最后的依靠也是她的整个世界。就如同那间摆放着监视器,却又让她倍感安心的疯人院的小屋。
可她注定回不到那间屋子。
就在她准备认命的接受这场婚礼,说出宴家父子准备好的台词时,海螺的那一头,那人的挚友却传来了一个噩耗。
白雾死了。
她也没有去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既然是借由着白雾最敬佩的队长之口传达出来,想必这件事就是真的。
始终忍着的眼泪终于决堤,如同在某个小世界里笼罩着的愁云,在这一刻降下了汹涌狂暴的凄风苦雨。
这个女孩开始痛苦的咳嗽着。就像是这么做,就能够把多年积压在灵魂深处的委屈与哀怨给咳出来。
她一直为了他人隐忍着卑微着,但当得知白雾死讯的一刻,她忽然发现所有的退让都变成了对自己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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