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依旧笑着,温温吞吞道。
“你精贵的东西多,那我的就不是东西了?!”
这话刺到徐臻礼痛处,他指着被临风敲碎的一地碎片,“你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给我个说法,否则,我看你这古董铺也不要再在安临开下去了!”
他最后一句话一出,宫老爷面上的笑容也慢慢消了下去。
“徐小公子,这玩古董的,讲求的就是玩得起这三个字——”
宫老爷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今日这鉴宝局,开始前便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赝品、次品,是要当场销毁的。你也知道,我宫某在古董圈子这么多年,最厌恶的便是这些……我也只是替咱这圈子清理门户罢了。”
他手抚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又缓缓露出一丝笑,“我手下这位鉴宝师是有些脾气,多有冲撞,还望徐小公子看在他是为你处理了个残次品的份儿上,就不要计较了吧?”
“他算哪门子鉴宝师?说毁就毁?还有没有把小爷我放在眼里?!”
宫老爷垂眸,“临公子是我的座上宾,他的技艺和眼光,放眼北国,我还未找到有第二个可与之一较高下之人,方才他也将为何判定公子器物为次品的理由说得清清楚楚,相信在场凡是听到的,都不会有异议。”
那徐臻礼本就理亏,只是碍于面子,羞愤难当,此时只拧着为争一口气,听他这么说,越发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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