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连着的三五家村民聚集在门开,有小声嘀咕的,有大声哭泣的,也有默不作声,眼神暗淡的……
蔡明正把一个瘦小的老头从房里抱出,那老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裸露在外面的腿上,有黝黑结痂的伤疤,有暗红的暴露的新伤,只是已不再淌血,因为他已经死了。
那老头,脸上呈现出死寂的苍白,四肢柔软,小腿肚上可见点点尸斑,看样子,死了至少有一天多了。
“蔡叔?”
蔡明转头,看见人群中小小的人儿,而宓银枝也看见他泛红的双眼,还有紧抿的唇。
蔡明点头示意,没再说话,只是抱着老头往人群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的背影高大壮实,可看在宓银枝的眼里,却带上了浓浓的,散不开的悲愁,他带着那丝情绪,抱着老头渐渐的被暗沉沉的月色吞噬。
“他去哪?”
良久,宓银枝方才问出这么句话。
“送去乱葬岗。”一个一直沉默着的年轻人突然开口,“得这个病的人,不能葬土里,怕污染了四方水土,来生再遭报应。他们得送去乱葬岗,被野兽秃鹫分食,摆脱那病痛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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