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一个无情冷血的人,却让人一眼便忘不掉。他走的时候,不愿带我,我那时算是豁出了命,天天徒步跟着他们,就希望有一天,他能回首看见我一身狼狈,予以收留。
可我终究高看了自己,他从来都没回首看过一眼,最后若不是曲艺心软,我大概就死在跋山涉水中了吧!”苏明玉失笑,眼角有泪滑落,“他在乎的人都死了,还有一个活着的人,却不敢多见一面,生怕折了他的寿,离了那些人,他就和石头一样。试问如何捂热一颗石头?我用了二十年都没能将他捂热,而你,只用了短短三年。”
“你错了,我用了三生三世,或许……更多。”
苏明玉微愣,不明所以。
宓银枝并未多做解释,转身出了厨房。
三月初七,东瑜京城繁花遍地开,春雨绵绵,细润无声。
宓银枝和东子商量好,和皇帝请辞,一车三人,低调出行,辗转雪狼,前往天衡。
“别人都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是烟花三月入雪地,啧啧啧~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马车外,宓银枝一身朴素长袄,头上插着跟简单木簪,脸被寒风刮得通红,脚还在晃来晃去以求能产点热。
另一边的东子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都有叫你去马车里呆着,自己要出来吹风,怪谁?”
宓银枝撇撇嘴,有些不服,“都坐了十多天的马车了,出来透透气不行啊!”
“行啊,您别抱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