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迷蒙着眼,看着这个近半年都没见过的面容。
隆安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哥舒贺齐看起来沧桑了不少,瘦了很多,轮廓更加的清晰了。
连衣衫穿到身上都宽大了。
见他这样,宓银枝越发忍不住泪水。
她倒不是爱哭,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是在太多,又经历了那场生死大梦,有些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有时候,看到温月容就会想到泽兰,就会想到川乌。
想到她没能及时去采聚灵草,害得川乌身亡。
离去前,最后见川乌那一面的场景一直在脑中飘荡,午夜梦回之际,会发现眼角湿润。
她甚至会想象,哥舒贺齐在隆安是否会有危险,刀剑无眼,伤着哪了,没有她在身边怎么办?
宓银枝这些日子的担忧混沌在这一刻全然划开,变成了永不断线的泪痕。
可即便是哭得伤心,宓银枝都只是上气不接的哽咽,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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