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机会去回忆那短短的半里路有多难走,因为他背着温文殊跨出摄政王府的大门口的时候,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温文殊端坐在玉案前,目光落在前方愣愣出神。
——文殊,东林贩盐的那伙人已经被拿下了,不过百姓的反响挺大的,那一片比较闭塞,土地贫乏,每年的收成都不太好,交完赋税就不剩多少了,填饱肚子都是问题,更遑论买盐。我的想法是……
——文殊,户部上书贪污的那个案子……
——文殊,你……
从前,就是这样。温文殊坐在龙椅上看着,重华在陛阶下侃侃而谈。
他虽然不执政,但重华总会进宫,给他汇报一些重要的事物,有时候还会询问他的看法。
重华说,等你身体好来,这些政务都要你亲自处理的,现在先学着,以后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温文殊对此嗤之以鼻。
他知道,重华来给他讲这些,不过是他进宫的借口。
重华进宫就是来恶心他的,因此,温文殊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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