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过来,刘立杆站了起来,坐过张晨这边,把对面的那张火车座让给他们两个。
曹厂长的脸面很光,下巴都发青了,另外的那位,和他正好相反,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
坐下来后,曹厂长介绍说,这是工业局的阚处长,张晨也向他们介绍说,这是刘总,我朋友。
脸面很光的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娘的感觉,曹厂长又正相反,他说话很直接,就是俗称的“嘴臭”,所以才会一见面就说张晨“侬脑子瓦特了?”,被小米气咻咻地骂“阿缺西,十三点!”
曹厂长开宗明义,和他们说,现在上面不是要求国有企业“三年脱困”,“抓大放小”吗,这三年已经到了第二年,我们就是那要被放的小。
按照精神,先是看全部产权,能不能转让给企业内部职工,我们的内部职工,他就是想转,也没有那个钱,何况一个想转的都没有,都在等着被转,要找外部的企业来买断。
那天阚处长想到了张老板,他说,你们看上去实力老好,又租着我们的门市部,要是你们能转,那就最好,我就问你们米经理,要来了张老板的手机号,我原来不是只有大哥大号码嘛。
就是这么一桩事体,张老板你看看,有没有这个意向?
张晨心里是一点这个意向也没有,就那个破厂,车间是在一个旧教堂里,那教堂十有八九还是不能被拆的,转来有什么用,里面那六七十台机器,就是一堆的破铜烂铁,他们整个厂,值钱的大概也就淮海路上的门市部了。
“怎么个转法?”张晨婉拒说,“这要在杭城,工人我还有办法安置,这在上海,我可没有这么多的岗位,这事情做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