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话呢,你们当时,他妈的就不应该走,有什么事情就面对,大家一起想办法,什么坎不能过。”
“我们就是担心过不去,那个时候,钱芳和杆子公司,都那么个情况,哪里有能力摆平这些事,就靠你一个人,那会把你也拖垮的。”
“真是天真。”张晨骂道,“你们以为你们走了,我就能脱出身了?就可以见死不救?杆子的脑子进水了吧,你也一样,他公司里还有老谭、谭淑珍、老万、姚芬,这些人我能够丢下不管?他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你这里,钱芳他们气归气,但你还不了解他们?他们砸锅卖铁,也会帮你脱身吧?
“我想,就是那些绍兴人,也是因为,一个是老倪死了,二来是你们又消失不见了,他们所有的债都没有着落,这才慌了神,死活要找到你们。
“要是你们不走,大家面对面坐下来谈,我想也没有什么不能沟通的,我和他们打过交道,觉得他们也没有那么难弄,我们当时,哪怕就是一下子还不了全部,先还一部分,其他的继续欠着,我想,只要我们把诚意拿出来,他们也可以接受。”
“张晨,你把事情想简单了,你想想,钱是一回事,还有老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家里人不找我们?我们脱得了干系?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吧,而且,大家都在气头上,没有人会心平气和,理智地处理事情的。
“地方政府,也会拿我们当替罪羊,闹起来的人多,他们为平众怒,不分青红皂白,肯定是拿我们开刀,我自己是机关里出来的,我太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这种群体事件,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而这一切代价,最好是有人扛,我们是太合适不过了。”
孟平苦笑着,继续说:“时过境迁,现在想想,确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和我的病相比,就更不是一个事,不过当时,我们确实是慌了……”
“主要还是死要面子,对吗?”张晨说,“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打你们电话,你们就是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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