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抹了一把脸,被搅成漩涡一样的思绪里,抽不出一个能问的问题。
她刚刚张开嘴,人偶师蓦然一抬眼皮;林三酒立即又合上了嘴,他也重新垂下了眼睛。那块帕子,已经将手指来回擦了两遍,他仍嫌不够干净。
……他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她又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半张脸。
最终打破死寂的,却是来自后方的明暗娃娃屋副本——在一声尖锐愤怒、孩童发脾气的叫声里,林三酒一惊之下,朝它转去了目光。
“她都说了!”男童嘶叫的对象似乎是人偶师,“她自己都说了,要留下来的,你不能这样,你们耍赖!”
林三酒仍旧怔怔地坐在地上,又看了一眼人偶师。
是了,她那一句话没说完。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在她开口说“我要留下”的时候,副本男童有多么急不可耐,多么满心焦切;然而在她真正把这四个字说完之前,副本却什么也做不了——否则从理论上来说,如何确定她要说的不是“我要留住他”?
但是……她开口时,不是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吗?
“整个娃娃屋里,只有当人站在墙壁入口前面的时候,才能看见楼梯口。”人偶师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