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喝茶:“嗯。”
她撒了谎。
她没有提思之,如果提了,她要用一万个谎来圆她的长命百岁,比如思之有没有好好长大,有没有问起过父亲,有没有嫁给心爱的人,有没有生儿育女,有没有过得很幸福……
这些她都回答不了,她没有长命百岁,她只活了四十数载。
这天晚上,顾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座山,山上只有一座坟,孤零零的一座。
坟前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看着墓碑。
“妈妈,这里面是谁?”
墓碑上没有字。
女孩的身边站着宋稚:“是妈妈的故人。”
她还戴着那个绣了枪支和他名字的那个渔夫帽,帽子已经很旧了,边角的地方被洗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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