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很碎,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很错乱,很跳跃。
女孩一下子长大了,天阴阴沉沉,雨停停歇歇。
“今天很冷,你冷不冷啊?”雨伞放在地上,宋稚把外套脱下,盖在墓碑上,“顾起,我累了。”
女孩问:“妈妈,他也姓顾吗?”
“他是你爸爸。”
“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稚说:“他是个恶人。”
梦境这时被切割开,然后又重组,还是那阴沉沉的天、灰蒙蒙的雨、孤零零的坟、冷冰冰的墓碑。
黑色的雨伞撑开着放在墓碑的旁边,已经落了一层细密的雨,雨水慢慢凝在一起,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顾起,你有没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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