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拿着一串穿以绳索的五根圆木上前,朱氏一见上面干涸的血迹就面白如纸了,等两个衙役把拶子往她十指上一夹,还没开始用刑,她已经惨叫起来:
“大人!我说,我说!”
两个衙役停了下来。
“你说——若是再有隐瞒,直接用刑再来说话。”
“我说,我说……但是在我说之前……”朱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眼神躲闪,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牢狱里不见天日,她问这个不算毫无道理,但是此时问,却显得格外可疑。
“戌正了。”
话一出口,两个狱卒都朝他看来,方庭之面无波澜。
“戌正了……”朱氏脸上一松,停顿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奴家不敢说那些我拿不准的,奴家只知道……奴家相公死后,镇上的地头蛇李鹜曾派人来找过奴家……”
“他找你做什么?”方庭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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