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东西可以取了吗?套在奴家手上,奴家心慌得想不起来了……”朱氏怯怯道。
方庭之一个眼色,衙役撤走拶子,站到了一旁随时候命。
朱氏心有余悸,揉了揉双手。
“奴家那死鬼相公,在赌坊被人灌了迷汤,不知怎的偏偏看上了李鹜新娶的娘子。”朱氏白眼一翻,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大白天的跑去抢人,人没抢着,反被李鹜两个结义兄弟给打了脸。他咽不下这口气,把原本安排在我身边的侍卫都调走了,说是要去找回场子——”
朱氏凉凉道:“谁知道呀,这场子没找回来,反把命给丢了。”
方庭之脸色难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鱼头县没一人说实话?”
“这事拢共只有那么些人知道,大人你问不到也是正常的。”朱氏反过来安慰道,“更何况,宁惹天边龙,不惹地头蛇——大家今后都要在李鹜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的,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
“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又肯说了?”
朱氏讪讪地笑道:“当然是因为拶……”
“因为我告诉你,已经戌正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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