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女人的呼吸时轻时浅,他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药在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只能一颗,不能多吃。”
他起身出去,将放着音乐的手机留下了。
“唯安,”南乔侧头,“等我醒了,给我治病了。”
南乔没有起身吃药,倒不是固执死犟,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动。
六天不睡觉,身体各个器官都已经运转到极限了。
她渐渐的睡着了,刚开始还半梦半醒,后来唯安进来了一趟,点了支香,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沉睡。
沉睡之前。
她微微叹息:我后悔了。
关在酒店房间的这几天,她唯一深刻感受到的,就是后悔,被时间酿造成了一杯苦涩醇厚的酒,一点点沁进她的四肢百骸。
是啊。
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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