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没心里听他废话,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他面对马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将那只翘起的兰花指给折了。
马克如蒙大赦,急忙转身出去,将空间让给了他们,还顺手关了门。
季予南抽了张纸巾给时笙擦眼泪,指腹从她脸颊上划过,温柔绻缱,“梦见伯父伯母了?”
马克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前后一串联,不难想到她梦到什么了。
时笙避开他的手,“嗯。”
季予南本来就不是巧舌如簧善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几乎匮乏的言语让他在此时说不出半句安慰和解释的话。
再加上在这件事上对时笙心怀愧疚,见她排斥他的触碰,便收回了手。
休息室里的大摆钟发出轻微的响声。
时笙已经没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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