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收回视线,唇角扬起些弧度,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压抑着别的什么东西:“婚礼快开始了,我让马克进来给你补妆,时笙……”
他抿唇,没再说话。
时笙:“你爸爸到了吗?”
季予南瞧着她,神色有几分恍惚,唇瓣噙着极淡的笑意:“他到不到,并不影响这场婚礼的进行。”
男人的眼神炙热而浓烈,志在必得且不留余地。
他知道时笙恨。
恨季时亦毁了她的家,害死她父母,恨自己将她强留在身边,死死揪着不放。
其实不是不放,是不敢放。
若是他放手,他和时笙就再无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渐行渐远,终究成为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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