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一路沉着面色,想着幼时父亲曾与自己提起的这些规矩,远远望着前面的第一道门,已经隐约的瞧见了牌匾上用闵文书写的“去兵”二字。紧了紧手中长.枪,走的更快。
一股股的热风裹着沙子吹在面上,沈羽却忽觉得一股阴冷之气袭来。她瞬间站定了脚步,皱了皱眉,那阴冷之气自右边传来,她侧目过去,但见黑夜之中影绰绰黑乎乎的一块影子,分辨清楚,原是一个铁架,上面竟还悬了一个人,这人双脚只能勉强的够到沙地,双手被缚着,一头的乱发,根本瞧不清楚面容。
竭泽之刑。
沈羽只听父亲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竭泽之刑,算是重刑中最重的一种。将受刑之人绑在架上,至于原野黄沙之中曝晒风吹,无米无水,直至干渴力竭而死,继而风干成尸。
但沈羽却分明感觉到那一双眸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她心下一沉,转头看看周围并无什么人跟上来,四方王都卫也都还远,沉思片刻,缓着步子转了向,朝着那架子而去。若她猜得没错,那架子上的人,怕就是传信给她的人。
走至近前,那阴冷的目光却忽而变得柔和起来,沈羽仰起头,看着架子上的老人,却又并不确定他是否就是“狼首”——穆及桅。
“你……”
干哑的声音似是喉咙被风沙堵住一般,被乱发挡住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沈羽脸上:“你……”他又顿了顿,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你……是沈羽。”
沈羽微微蹙眉,终是点头拱手一拜:“穆公。”
“像她,太像。可惜……”穆及桅长长的叹了口气,木登登的摇了摇头:“年少……年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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