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儿,又那样的明显。那便是,再一次见到沈羽的时候,她似乎再也不能为自己之前所作的事情找诸多看起来很是合理的借口,找一个除“钟情沈羽”之外的合理解释,可她却不能让沈羽乱了自己的方寸。
她需要谨慎行事,却更需要始终如一。倘若她选在此时压抑下内心的喜欢而疏远沈羽,那么在伏亦回来之后,在父王眼中,那便真真正正成了替自己的兄长收复部署的行为,而不仅仅是那小女儿的怀春之情。
可今夜,她可以“堂而皇之”“无所顾忌”的去表达她那满心的“小女儿之情”,在金玉阁外,满含柔情的解玉相赠,在舞剑之时,那毫不掩饰的喜爱之色溢于言表,便是大哥伏亦都瞧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时候,她却犹豫了。
父王应是彻底的相信自己从始至终对沈羽都是因着那源自内心的喜爱,而绝非是用心良苦的“招安”了吧。
想及此,本该开心的她,唇角依旧挂着一抹自嘲般的苦笑。
她对沈羽,从欣赏到意图招揽,再到现下无法掩饰的喜欢。桩桩件件,看似复杂,却只需要两人的眼神稍稍一个碰撞,如此,而已。
沈羽回来前,她用“假意”掩盖“真情”。而沈羽回来后,却又用“真情”来掩饰“假意”。
亦真亦假,亦假亦真,听起来,实在可笑荒唐。
可又究竟是谁,把这明明白白的真情,变成心思深重的假意了呢?——是她自己?还是她这“吾王之女”“伏亦胞妹”的身份?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目许久都无法静下心来。脑中忽又闪过疏儿方才那句话:“恐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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