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的目光定在书页上,灯下泛黄的书页上面的闵文一个个同小蝌蚪一般,她却读的津津有味。听得疏儿说话,片刻,才轻轻合上书,手又从书面上那舒余野卷四字上面摸索过去,低叹了一声:“疏儿,我今日,是不是做的错了。”
她不说还好,她如此一说,疏儿便也忍不住了,却不同以往的推开窗户,四下瞧了瞧,又关上。转而又绕过屏风,走到门边去开门,左右看了看,这才关上门转回身来。桑洛瞧着疏儿,只是苦笑,也不言语。
疏儿却把声音压的极低:“恐隔墙有耳。”
桑洛怅然的看了看疏儿,摇了摇头:“不说了,我累了。”
疏儿呆呆的应了一声,片刻才反应过来,躬身一拜退了出去。
桑洛解下衣衫,习惯性的用手去摸颈上的平安扣,却摸了个空。她不由一笑,笑之后,又只能叹气,叹气之后,独独留下了满心的忧愁。
自一早听闻沈羽被孟独绑回皇城,她心中便异常的担忧,担忧父王曾经说过的话,就要借着此一件事应了验。可父王却赦了沈羽的罪,不仅将姑业城赐给泽阳一部,这本该是家宴的一餐饭,还请了沈羽来。
她虽在沈羽面前,说着自己是去拿了几本书,恰巧碰上。可究竟是恰巧,还是有意,除了她,也只有疏儿知道了。父王赦免,便是要让沈羽为己所用。而伏亦与牧卓抢着去为沈羽求情的事儿,却无人再提。
父王只想让沈羽为己所用。并非想让他为其他任何人。
这一点,桑洛看的清楚,也看的心惊胆战。昔日,父王因着沈羽在斥勃鲁为穆及桅求情而动了杀心,又因着赏赐青葡之事,对自己百般防范。可如今时移世易,沈羽破釜沉舟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成了众人捧在手心的一员猛将,她却更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