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那日你说什么要沈羽退婚陆离之事,说的就过了。你日后,便是舒余一国的王,你的言行举止,皆要被史官记入舒余野卷之中,婚配之事,父母做主,便是沈族先公已逝,却哪里又有胡乱就退婚之理?”渊劼凝目看向伏亦:“我说的话,你可明白了?”
伏亦被渊劼说的面上发烧心中羞愧,当下跪在地上磕了头:“是,儿明白,儿年少气盛,说了不该说的话,日后,定不再犯。”
渊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将目光移向门外的一片雪白之处,兀自叨念了一句:“过了今日,又是一年,只盼着这一年,比上一年,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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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余野卷·大兴帝》载:“三十六年,一月,王与太子往龙首山,行封册,车马皇驾,浩荡出城。龙首山,处厥城八百六十里南,为龙脉风水俱佳之所,上有定国台,香火百年不绝。国中诸事,交于国相玄书掌理。王女桑洛,自请往厥城东北百里外姚余镇祖庙祭天祈福。月中,朔城复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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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寻到军中时,沈羽正坐在屋中的炭火盆边上,一手拿着布条,粗拉拉的去缠裹方才战中被刀剑划破的左臂,听得脚步声,以为是军中医官来了,手上动作不停说道:“只是小伤,医官不必亲来,城中还有不少受了伤的弟兄,你……”
她话未说完,抬眼竟见陆离就在眼前,灿然一笑,惊讶的看着陆离:“离儿!”说话间往陆离身后看了看:“陆将可也来了?”
陆离却坐下身子,伸手拉过沈羽的左手,仔仔细细的给她包扎起来,面上也不见笑,只是噘着嘴说道:“你怎的又受伤了?我在狼绝殿中听回返的将士说道狼首沈公阵前拼杀所向披靡身先士卒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还记挂着其他的弟兄,我还以为是他们有意夸大了说,却没想到,你还真的不顾自己命了?”
沈羽面上尴尬一笑,收回手臂问道:“离儿怎么会来?谁送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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