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在此时,渊劼仍旧也是信不得医官的话,尤其是那喝下几服药慢慢调理便可康复的诓人的乱言。
他已不能再临朝,也无法再离开床榻。只有一日日地在迷蒙之中,看着屋中忽晃的烛火,看着那烛光一寸一寸的燃着,看着那蜡,越烧越短。
他在恍惚之间终究想起了姬禾。想起了姬禾占测之后的巫卜之辞。
“胜而不王。”
胜。
与中州大羿连年鏖战,如今,胜势已定。
与南岳小国枝节横生,眼下,他们也臣了。
他渊劼自承袭王位以来,三十六年,他已然是王,是这舒余至高无上的天选命定之王。不王,不是他,可究竟说的又是谁?
牧卓本是他心中王储之选,可定国石终究没选了他。牧卓反了,无论是否王储,他从未胜,更无论“王”字。
然做了王储的伏亦,又会否是这“不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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