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一甩袖就转过了身,他亦很恼:“你自己做的蠢事,不要来问我。”
自己做的蠢事。
迟晚晚一句话像一声魔咒,将他推入一个深渊。他恍然看见那日,有人对浮生承诺:“可以重来的,可以挽回的,你信我。”
然后她就点头。她心里好像并不信他,但还是笑着点头。毁了自己的祖器,十余万年来为她诛神夺命封印天道的祖器。
对她承诺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穿着戎装的少年,是那日湖边与她诀别的戎装。
他看见浮生换了白衣,断了金剑,毁了水卷,碎了土印,封了木珠,却最后流着泪握着火石,石头里传来不舍的情绪。
他不知道为何这样强大的祖器的器灵不能化出形来,而只有一缕情绪。但那股情绪那样真实,从一块漆黑如墨的,凉凉的石头里传出来。
浮生说,你去吧,我们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也不要再见。
她将石头扔了,扔的远远的,扔到无边的宇宙海里。
然后他又看见迟晚晚,迟晚晚看着浮生,眼中既是愤怒又是失望:“你就这么信他?连你的祖器都可以毁掉?你何时这样天真了?若他食言,下一次大劫又有谁来替你挡!”
“我多想信他。”浮生看着遥远的宇宙海,“晚晚,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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