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童撇撇嘴:“你想想当初那副死去活来的样子,如今倒是一下子看得很开,他不记得你,也不想记起你,你当真毫无怨怼?我才不信。”
白染笑了一下又去搓陆童拉下来的脸,从冒着酸水的心脏里挤出一句甜甜的话:“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呢。”
陆童冷笑一声拍掉她的手:“那你呢?什么都付出去了最后半分痕迹落不到他心上。”
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脸就这么僵了一下,然不过片刻就在陆童惊异的目光中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谁说落不到他心上?”
白染托着腮,微微笑着,眼睛里闪起一点泪光:“旁人对他好,即便不记得,他知道了也总是会回报过去。我们曾是夫妻,只这一项事,该是我的名分地位,他便不会少我半分。而我们的孩子,别管是不是出现的像一场惊吓,他也都会好好护佑他们。如此,对一个已经死去没有一点情念留下的人来说,已经很够了。”
陆童暗叹一声:“我便永远活不成你这样。”
心上钝钝的痛着,白染拉了拉她的手:“可别活成我这样。”
谁能活成谁那样。
灵犀宫外,在受了迟晚晚不知多少眼神暗示后,少女搓了搓手,终于鼓起点勇气来。
可还没等她喊出一个字,身旁呆愣了半晌的少年忽然就踉跄一步打破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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