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惊愚眯眼道:“我可没你这般吝啬,你若饿了,想吃我哪儿都成,不止腿肉。”
楚狂有些赌气:“殿下一身铁骨,吃着硌牙。”
“你也一身排骨,没甚肉,难吃极了。”
说到这里,两人大怒,原本好端端的谈话竟生了扦格。楚狂扑过去,同方惊愚争用枣枝串好的烤兔肉,两人咬作一团。后来厮闹够了,方惊愚把他按下,脸上顶着几个牙印,严肃道:“别闹了!我有话问你。”
楚狂警戒地看着他。方惊愚紧盯他双目,审慎地问:“你为何会待我这样好?”
“这话是何意?”
“仔细想来,我俩素昧平生。你是‘阎摩罗王’,我是本在追查你的仙山吏,本就是猫拿耗子的关系。可你为何要以身犯险,助我逃脱蓬莱天关?”
楚狂身子忽而一僵,半晌,口唇嚅嚅地道:“因为……我……我也想出关来的。”
“那你独自脱逃,岂不是比带我一齐走胜算更大?”见楚狂低头不语,方惊愚又咄咄逼人道,“还有在瀛洲时,你为何要涉险护我,哪怕半边身子被玉鸡卫打烂了也在所不惜?”
楚狂叫嚣:“那老鸡公本就是我仇敌!我保住你,不过是为了多一分胜算!”
“那现时又是怎么回事,你一路跟我到岱舆,总不会只是为了向我讨月钱罢?若真如此,那便是说我花了二两银子,竟买来了个股肱心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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