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说何事?”楚狂不耐烦道。
忽然间,方惊愚伸手捉住了他两肩,质讯似的探望他双眼,道:“你究竟是……我的何人,才会三番五次地救我?”
这话便似一柄尖锥,狠狠刺破楚狂的文饰,方惊愚的每一回正面直攻都教他措手不及。他惊惶失措,半晌讲不出话。冬葵汤在火上汩汩响着,格外教人烦乱。低狭的棚屋仿佛变成了受审的牢房。
最后他狼狈地别过头,片晌后磕巴地道:“我、我……也不是你什么人。”
“既不是我什么人,这样忠心跟着我,岂不是更奇怪?”
方惊愚注视着他,等他自己坦露身份。然而楚狂却突而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反开始狗急跳墙,大声胡言乱语道:
“我是……琅玕卫的扈从!”
方惊愚愣住了。
楚狂叉腰:“我是奉了你爹的令,安插在你身边的生间!你爹命我一路送你至归墟,我便乖乖照做,只是如此罢了。”
这话听上去离奇,但仔细想来却无懈可击,教方惊愚一时寻不到反驳之法。再一想当初出蓬莱之时,琅玕卫见了护送自己的楚狂,并不觉奇怪,反而神色格外热昵,倒让这说法有了几分可信。
方惊愚哑口无言,楚狂乘他苦想冥思,一把夺过兔肉,美孜孜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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