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车轮碾过碎石的钝响,沈持盈混沌的思绪终于渐次清明。
眼皮如坠了铅般沉重,始终不敢睁开。
粗麻绳勒得手腕脚踝生疼,她僵着身子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的陌生气息更让她心头发紧——
这狭窄的车厢里,分明还坐着另一个男子。
又过了半晌,马车似碾过崎岖山路,猛地颠簸了一下。
沈持盈一时不备,喉间溢出声轻细的惊呼:“啊…”
话音未落,发顶便传来一道清朗的低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沈持盈浑身一缩,像被烫到般绷紧脊背。
须臾,那道声音又压低了些,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婶母醒了?”
闻声,沈持盈呼x1骤然停滞,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竟是江夏王!?
三年前,他不是Si在北镇抚司诏狱的那场大火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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