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坐在主坐上喝着?消暑解渴的绿豆汤,他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递,吃相斯文?的很?,没有理会众人。
半晌后,绿豆汤见了底,谢宣这才放下羹匙,抬眸问道:“你?不同意在纪州之地推种甜杏,怎么刚刚在接风宴上不说?”
只这一句问话,将曹问彻底哽住,他的嘴巴像案板上的鲶鱼嘴巴,翕动片刻,仍是没说出一句话。
伏远山瞧了瞧谢宣的神色,给曹问甩了一记冷冷的眼刀,这才说道:“哦,合着?你?们是把主子当成马前?卒了,任由他在前?面冲锋陷阵,挨刀挨枪,你?们倒要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后面当风流名士去了。”
“我不是!”曹问反驳道,然而他此刻也知道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他再怎么争辩旁人也不会相信。
谢宣单手叩击桌案道:“罢了,先叫你?阿母妻儿吃饭吧。”
曹问面色十分复杂的看了谢宣一眼,终于低下高?昂的头颅,对阿母妻儿说道:“我今日赴宴出来晚了,街市上的米粮店都关了门,没有买到米,你?们先在知州大人这里用顿晚膳吧,等过后我们再慢慢偿还?便是。”
得?了他的首肯,一家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曹问年幼的儿子刚要上桌,被他母亲拉了一下袖子止住了去路。
曹母道:“刚刚我儿对知州大人多有冒犯,可否请知州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
谢宣似笑非笑的看了曹问一眼道:“不行,我小?肚鸡肠的厉害,听不得?别人辱骂,他必须在大牢里待够三天,牢里有汤有饭饿不死他,太夫人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
曹母刚想说你?不放人我就不吃饭,却见儿子焦急道:“阿娘,快带三娘和孩子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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