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知州大人年纪不大,脾气却很?大,自己跟他素无交情,威胁不了他一星半点儿,阿母若真那样做了,人家亦不会在意。
人家肯舍饭是他心好?,别人若借此要挟他分毫,那便打错了主意。
再者说,谁不吃饭谁挨饿,人家急什么?
想通这一关节,曹问反而劝着?母亲妻儿去吃饭,先把眼前?的饥荒度过去再说。
两个大人依旧矜持着?,只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粥,小?儿却吸溜吸溜的吃的又快又香,至于桌子上的咸鸭蛋,三人一口都没有碰,那小?儿刚要上手去拿,被曹问媳妇不轻不重的抽了一筷子,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把手缩了回去。
有粥裹腹即可,吃什么佐粥的咸鸭蛋,他们也配?家里靠当家的那点儿微薄俸禄也还?不起啊,纪州这粮价都快逆天了。
谢宣只当没有看到这一幕,将目光悄悄移向别处。
整个堂厅里只有羹匙碰碗的声音和吸溜吸溜的喝粥声,其余声音一概没有。
几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谢宣突然开口道:“曹推官在纪州上任几年了?”
“六年了。”曹问吃人家的嘴短,这会子也会好?好?说话了。
谢宣拧眉道:“曹推官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官员异地就职每三年就得?挪一挪地方?,你?为何六年了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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