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悠悠转过头,一眼就望见了守在塌边的李秉稹。
他已经卸了自带杀伐之气的盔甲,显露出里头平日穿着的常服,许是因着连日的殚精竭虑,脸上并没有初初登基的意气风发,反而显得有些疲累。
世事易变,造化弄人。
谁能想到他那爱若至宝,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太子,竟会心狠手辣,对他痛下毒手。
而在病重垂危之际,守在榻前的,却是这个自小不与之亲近,甚至许多时候都忽略颇多的煜王。
太上皇心中触痛,干裂的唇瓣瓮动,涩着喉咙道,
“稹儿…你可怪过父皇……”
可怪过那些厚此薄彼。
可怪过那些处事不公。
可怪过让他小小年纪,就母子分离,将他狠心送去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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