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稹见他醒了,立即凑上前去,听得这声发问,神情只略暗了暗,立马恢复如初,只道了句。
“父皇乃温厚之人,过往种种,不过是受奸人挑拨。儿臣只怪自己,未能早些让父皇察觉他们的狼子野心,让您遭受了如此无妄之灾。”
太上皇眸光盈盈,老眼中闪过几缕欣慰,“……由此番话便知,你是个通达沉稳,能担大任之人,将江山交到你手上,朕也算是放心了。
想来朕也是时日无多,唯一件事,让朕有些割舍不下。”
这便是要交代后事的意思了。
李秉稹紧握住他的指尖,
“父皇请说。”
“……秉稷他确是错得离谱,变成现在这幅疯魔模样,也都是朕多年来教养不善,他实乃误入歧途,可也到底从未想过要朕性命。
现在既大局已定,朕要你,留他一条性命。”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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