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殿下。”
金屿沉默地跪着,展渊的呼吸近在咫尺,淡淡的酒味在冷冽的竹叶清香中逐渐消散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紧,昏暗是最好的绳索。
金屿垂着眼,不说话,掌心贴着冰冷的地砖,指节微微发白。他的嗓子像被一层薄冰封住,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而展渊还在看他。
幽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睫羽微颤,眼神却像风雪之后结着霜的刀锋。他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支在金屿身旁的扶手上,整个人半倚着弯下腰来,低低地凑近。
“你不想去联邦,是怕见到她?”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字砸在金屿的骨头上,“怕你一见到她,所有的忠诚和誓言都会不值一提?”
金屿的指尖抖了一下。
“你想的,是她。”展渊轻笑一声,像终于承认某种早该揭开的真相,“金曦。是吧?”
金屿猛地抬起头,却又倔强地压下眼神,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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