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都闭着气息,只用最纯粹的力气把人拖上路,像是在扛一具活的麻烦。
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那人眼睫颤了一下,像是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了什么,靠在他肩上的姿势竟缓慢收敛,不再像先前那般散漫无度。
金屿仍是一言不发,整条街都在他脚步下变得冷硬、沉默,仿佛扛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不知道展渊殿下为什么让他来。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殿下了,就连今天这个任务也是别人来下达给他。
金屿将贺昱晖扔进庄园三楼卧室,动作不轻不重,像是扔下一包麻烦。那人喉咙里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哼声,摔在床上,四肢摊开,像一具尚未清醒的漂亮标本。
门“砰”地反弹,震得门框轻轻作响。金屿站在门口,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又狠狠吸了口气,才转身下楼。
庄园寂静,夜色在窗外铺展开来。走廊没开灯,金屿脚步轻极了,踏在地毯上的声音几不可闻。
刚走下楼梯拐角,他动作一顿。
下方的客厅,沉在一片昏暗中,唯有窗帘缝隙中漏进些微月光,像薄冰落在地面,将沙发上那道身影勾出冷硬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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