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渊坐在最深处,一身贵族军装仍未换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白衬衣扣子整整齐齐,黑发垂落,修长的手指无声叩击着膝侧木扶手,像是在压抑什么。
他的五官在昏影中仍显得清俊逼人,线条柔和却不柔弱,眼神藏在阴影中,锋芒被细细收束着,像一把入鞘的剑,沉稳、隐忍、近乎完美。
金屿站在楼梯上,身影被头顶微弱的光源拉出长长的影子。他身形挺拔,制服穿得一丝不苟,肩线锋利如刀。他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客厅暗处的身影——
展渊安静地倚在沙发中,穿着深色长风衣,身形修长,肩背挺直,气息沉稳如古老的雕像。薄唇紧抿,眉眼沉静,被夜色切割得轮廓分明。
两人对视了短短几秒,金屿垂下眼帘,低声开口:“殿下。”
展渊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低低的:“嗯。”
金屿开始往下走,每一步都带着无声的克制。他的脚步不快,像是生怕踩碎了什么。他下意识拉了拉袖口,指节紧扣,声音平稳却低哑:“您早就在这儿?”
“你上楼的脚步声太重。”展渊语气淡淡,眼神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还是你根本没注意到我?”
金屿神情未动,只是轻声说:“不是故意的。”
展渊抬手,指尖在沙发的木扶手上轻轻叩了两下,关节骨节分明,动作优雅却透着逼人的压迫:“你这几天,是不是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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